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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快亮的时候，严妍从睡梦中醒来。
“程奕鸣，你喝果汁吧。”她淡声说道，“不要为难服务员。”
于思睿看着她的身影，目光模糊，阴晴不定，谁也看不明白她在想些什么。
又说，“我哄劝还不好使，是程总每晚陪着她，足足陪了一个月，她睡觉才正常。”
正疑惑间，忽然瞧见后花园里，有一男一女两个身影。
程奕鸣只觉呼吸一窒，他本想捉弄她，到头来被折磨的其实是他自己。
尤其是鸭舌，她很少跟人说起过。
“谢谢。但我的抵抗力不至于这么差。”她转回身不看他。
严妍悄步走上二楼，手里拿着杂物间找到的相片。
“水到渠成就在一起了，”吴瑞安渐渐拔高了音调，“也许明天你都能吃到我们的喜糖。”
程奕鸣的目光落在严妍身上，“可以去跳舞了吗？”他问。
“小妍……”严妈直觉她要去为严爸出头。
她的五官还是那么漂亮，但一张脸已经失去了生机和光彩……女人最怕折腾，何况是这种天翻地覆的折腾。
“瑞安……”
严妍心头一怔，针头差点打进肌肉里。